“那你认为什么是对的事?”
“我爱你。”
“这就是对的事。” ​​​

向日葵

❅ 药研藤四郎×澈




❅ 向日葵的花语:爱慕、忠诚





本丸庭院中。



药研藤四郎正低头细读审神者递给他的公文纸。才落笔不久,纸上的字迹未干,一向沉郁的黑色因此显得鲜活非常,清新的墨香飘散到空气中。



待到浏览完毕,他抬起空闲的右手,摇动起那条系满铃铛的粗糙麻绳。



听到清脆的声响,本丸的众刃便陆续停下手中的事情,一齐将目光投向庭院正中的药研藤四郎——那些铃铛上雕刻有他们的姓名。摇铃,即是审神者在召唤身为付丧神的他们。



"大将下达了最新的出阵指令。目的地是京都的三条大桥。十五分钟后,将由我带队前往。"



"请乱藤四郎、五虎退、今剑、不动行光、厚藤四郎以上五位刀剑男士做好出阵准备。"



"此外,本次出阵,大将也会与我们同行。"



"以上。"



他的大将——也就是这座本丸的主人,是一位名为澈(ちょう)的审神者。



作为她的常任近侍,药研藤四郎如往常一般熟练地代替此刻仍埋头在成堆的文书中的审神者进行本丸相关事宜的安排。



被提到名字的几振刀的眼睛瞬时变得明亮,他们咧开嘴角,抑制不住兴奋地同兄弟交谈,话题毫不意外的是他们即将奔赴的战场。



悠长铃音的回声渐响渐弱,最后消散在药研藤四郎的脚步声中。



转过漫长的回廊,药研藤四郎在审神者部屋前站定。



今日天气晴好,透过面前纸质的拉门,药研藤四郎可以模糊地看到屋内正努力工作的少女的身影。



他抬手,轻轻叩响障子门。



"大将,是我,药研藤四郎。"



"啊,请进。"



门内的澈单手撑着下巴,正冥思苦想着该如何向上级递交一份满意的本丸情况汇报。她的另一只手则随意转动着手中的黑色签字笔,动作灵活。



温和的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棂打进,照射到澈的身上。使她连散乱的发丝上都闪烁着光点,似乎整个人都要融进暖色的光影里。



"...大将,该出阵了。"药研藤四郎从眼前美好的光景中回过神来,启唇说道。



"好的。这下终于可以暂时告别那些讨人厌的报告了。跟时政打交道可真麻烦啊..."澈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与她的近侍一同前往庭院。



"出阵可比文书工作要危险多了。大将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真的没问题吗。"药研藤四郎深知审神者的身体状况,听后不禁有些无奈。



"没问题的。毕竟我的灵力虽不是特别出众,但对付那些溯行军还算绰绰有余。"



"而且,我们可是伙伴啊。"澈目光望向早已在庭院中等候的几振短刀,调侃道:"虽然厚那家伙总是将自己定义为部下,但我觉得比起上级与下属的关系,果然还是伙伴更适合我们一点。"



"所以,放心地将你们的后背托付给我吧。"



溯行军腥红色的无神眼眸在黑暗中发出妖异的光,脚下的步伐沉重,在寂静的小巷中格外明显。



药研藤四郎矮身,灵活地在窄道里疾走。待到发现溯行军的身影后,便向身后的同伴招手示意。



他就近藏匿到某处阴暗的拐角后,黑发与身上的军装完美地融入进浓墨般的夜色。他听着溯行军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握紧了手中锋利的短刀。



"...发现了发现了,突击!"他向同伴大喝一声,而后借着两旁的石壁飞上屋檐,踩着砖瓦,从高处纵身一跃,目标直指溯行军的头顶。



下一瞬间,那柄短刀便精准而有力地刺进溯行军的头颅,抽出时带出浓稠的深红色血液,溅落在地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好在这声响很快就同敌人渐渐化为无数个细小光点的身体一同消散了。药研藤四郎凭借翻身回落到地面,他将刀刃从刀鞘一侧轻轻划过,拭去残留其上的血迹,而后一个漂亮的收刀藏起锋芒。



澈站立在高耸的屋脊处,一切都按照她的预想进行,这样想着她抬起头仰望浓重的夜色,不再关注底下激烈的战况。被风吹起的长发在背后那轮皎洁明月的映衬下宛若盛放的曼陀罗华,像是在为妄图改变历史之人敲响宣告死亡的惨白丧钟。



药研藤四郎无声跳上屋顶,走近审神者,抬手遮掩两人耳间的轻声低语。澈在听完战况的汇报后点了点头,然后用简明的话语交代他后续的安排。



十分钟后,战斗结束。


澈闭上眼,手中逐渐凝聚起翠绿色的光团。樱花在她与众刃周身旋转,将他们带回本丸。



本应是本丸才对。



药研藤四郎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在他们面前是一座长长的石拱桥,桥下是潺潺的流水,倒映着天空中晚霞缱绻的身影。



——而与他们同行的其余五振刀剑,却不见了。



"...抱歉,我在操纵灵力时出现了情绪的波动。他们已经回到本丸了。我们的话,可能还要在这个时空再停留一会。"



药研藤四郎轻轻叹了口气,而后转身朝向他的主人:

"大将,您从不会轻易失手。"



审神者脸上为缓和气氛而扬起的笑容慢慢变淡,她倚靠着表面粗糙的桥身,低垂下眼。



"药研战斗时的样子,真的很帅气。"



"是因为你的存在太过耀眼了吗?所以就连造物主啊,也都嫉妒得将你永远留在了熊熊燃烧的本能寺里。"



她说话的声音倒是四平八稳,听不出任何异常,前提是药研藤四郎没有瞥见那滴划过她脸颊的眼泪。



药研藤四郎抬头望向天空中昏沉的暮霭,话语间带着淡淡的释然:



"信长大人生时,我无力改变他终将陨落的命运。跟随他一同沉睡于本能寺这个结局,我想更多是历史作为时间的守望者,认为它自己应当给予我的、一个不弄虚作假的答复。"



"而现在,站在这里的我,这振能够遵从自己意志,自由行动的药研藤四郎,则是听到了大将您的召唤才得以显现的。"他将视线转回到面前的少女身上,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



"所以,您不必为此感到悲伤。"



"笑一笑吧,大将。"



"...什么嘛,最后居然变成你来安慰我了。好丢脸。"澈沉默了一会,最后如他所愿地弯起还泛着泪光的眼角,话语间却听不出一丝丢脸的意味。仿佛在他面前哭泣从来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



"但药研一定会感觉很奇怪吧。明明我那么想要看到你驰骋战场的样子,最近几天却连演练场都不曾带你前去。"没等药研藤四郎出声,她便再度开口。



"...是。"



"别摆出这副自责的表情啊,我才不是那种以刀剑的实力作为一切标准的审神者呢。"澈伸出手,手动提起他微微下抿的嘴角。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的样子,仅此而已。"



"但——"



"刀剑在演练场受到的伤害都是虚拟的,是大将担心过头了。你想说的话是这个,对吧。"



"...是。"



"可是耶,药研。那些留在你身上的伤痕是真的,带给你的疼痛也是真的。即使他们存在的时刻短如朝露,你也无法否认他们存在过的事实。"



"它与最终的结果如何无关...它即是痛苦本身。"



"你能明白吗?药研。"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山间清晨的薄雾,风一吹便会消散开来。



"...我明白了。"



他的喉间藏有千言与万语,最终却只说出口这么一句话。



而在听者心中,这句话却早已胜过千言与万语。



"那我们回去吧。"她又笑了起来,嘴角弯起的弧度是温暖的符号。



"大将这次再失败,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他笑着调侃。



"...刚才那只是意外,意外!"澈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是、是。"


他娴熟地回答着,身影与少女一同融进飞扬的樱花雨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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